一个没什么脑子的小甜饼。
ooc属于我。
观看愉快:D
1
Steve Rogers捡到了一条人鱼。
人鱼窝在他家的浴缸里吃小蛋糕，半长的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一个不小心就会吃进嘴里。
“呸呸呸。”人鱼把头发吐出来，不满地用尾巴拍了拍水，“我需要海底的螃蟹，龙虾也成。”
Steve呆了半秒：“你要做什么？”
人鱼气咻咻地：“剪头发啊，你们人类真落后。”
Steve:“……”
2
Steve第一次看见人鱼是一个午夜。
海滩安静得仿佛入梦，圆月的光从海面上顺着流水荡过来，层层叠叠的波浪退去，月色却前行铺满了整片沙滩，细小的沙粒堆积出光感灿灿。
Steve坐在沙滩上，退潮后显露出的湿漉漉的礁石们呈现出青黑的色泽，被海水冲刷得棱角圆润，总有海洋生物们栖在上边，以承接太阳和月亮的光。
比如……
比如？
Steve瞪大了眼睛，最大的那块礁石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这个距离Steve只能看清他上身赤裸，仰头的时候面孔在深海与圆月中，下半身有一半没在水里，露出半截粼粼的鱼尾。
鱼尾。
鱼尾。
“天啊……”Steve小声惊呼，“人鱼！”
人鱼敏锐地捕捉到了人声，他猛地回过头来，看到了Steve。
Steve僵住了，他脑袋迅速转了几圈，想他要不要跟他打招呼，想书上说人鱼怕生，想人鱼是一种美丽……
人鱼非常不高兴地从礁石上跳了下去，一尾巴“砰”的一声把那块儿巨大的坚硬的礁石砸得四分五裂，惊起一层巨浪，不见了。
……柔顺的生物。
3
人鱼叫Bucky。
名字是Steve起的。
他不知道人鱼的名字，但他私底下这样叫他。从他们见面以来，每天他都忍不住大半夜往海滩跑，最奇怪的是Bucky每天午夜在一定要从海底跑出来在礁石上坐一会儿，看见Steve就非常不高兴地拿尾巴敲碎礁石。
但他从来没有失约过。
是的，Steve将这些会面称为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
他们的约定升级成……唔，约会是在某个午夜人鱼从水里浮上来，轻轻巧巧地摆尾，倏忽出现在了Steve面前。
Steve习惯了隔着一段距离看他，突然看见他出现在浅滩，和他隔了不过两个人的距离，惊得猛地站了起来：“Bucky！”
人鱼皱了皱眉头，他声音有些生涩，好像很久没有说过话：“谁他妈是Bucky？”
他没有等Steve回答，而是仰着头，跟他说：“没了。”
距离拉近Steve才发现人鱼的眼睛不是他想象的海蓝，而是一种灰绿色，像是宇宙里无数星子旋转汇聚，形成一片奇异的星云。
人鱼又不高兴了，他又凶巴巴重复了一遍：“没了。”但表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看起来甚至有点委屈。
Steve迅速反应过来，他又蹲下来，问人鱼：“什么没了？”
人鱼看了空荡荡的海面一眼。
Steve意识到，礁石的数量是有限的。
4
“Bucky我觉得你需要穿衣服。”Steve第一千零一次说。
“我们人鱼不穿衣服。”Bucky第一千零一次回答，“我们穿海带和水草，但是你不让我穿。”
他还是坐在浴缸里不肯出来，哪怕他并不是离了水就不能生活。Steve在厨房里大声喊：“好吧！那你想吃什么！”
Bucky想了想：“鱼？”
二十分钟后他闻到了一种奇特的香味，是鱼，但和他平常吃的鱼味道不同，要更好，不，要很好多。
他从浴缸里爬出来，噔噔蹬跑到了厨房：“你们的鱼为什么是这个味道？”
“对因为我们要把它弄熟——”Steve仍然习惯性地在喊，但下一秒他就意识到声音是从他耳边响起来的。他猛地转头，看见Bucky站在他旁边，盯着锅一脸好奇。
他差点儿把自个儿手里的勺子扔了：“你怎么过来的？”他的视线下移，然后把勺子扔了：“上帝啊，你有腿？”
Bucky点点头：“我们的鱼尾和腿可以根随自己的意愿变化。”他伸伸腿：“不过我觉得这个腿不是很好用。”
Steve犹豫了一瞬：“走路会像踩在刀尖上吗？”
“不会。”Bucky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对人鱼有什么误解？”
“……”
5
“这次不行，你得穿衣服。”
Steve第一千零二次强调。
6
没有了礁石，他们的约会变成了一起在海边坐着数浪花。
“你为什么午夜过来？”Bucky问，他身上带着海水的湿气，鱼尾搭在Steve脚上，触感有些冰冷。
Steve说：“找灵感。”
Bucky说：“什么？”
Steve说：“我是个作家。”
Bucky说：“听不懂。”
Steve说：“很难解释，你要吃曲奇饼吗？”
Bucky说：“要。”
于是Bucky不关心作家是什么了，他开始吃曲奇饼。
6
Bucky后来没有出现。
Steve每天午夜去海岸，他不太需要找灵感了，他手底下有了主人公轮廓的雏形，绿眼睛，半长头发，看起来总是不太高兴，非常迷人。
他写一个童话。
但他仍然每天午夜去蹲点，等一条人鱼从海面浮出来，面孔隐没在暗夜里，又清晰映进他的眼睛。
但人鱼没有出现。
7
当然，根据剧透，人鱼还是出现了的。
他出现在半个月后的海面上，彼时Steve正沉默着将单调的海水和沙滩看到地老天荒，他的人鱼扑通一声从海平面之下跃出来，那条浅色的鱼尾鳞片斑驳脱落。边缘处呈现机质的冰蓝与血渍的交锋。
他费劲地游到浅滩，近乎奄奄一息地扑到Steve身边，眼神里的凶狠和好战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但他连声叫Steve的名字。
“Steve，Steve。”他咬牙切齿地说话，“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他陷入了半昏迷状态，Steve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来：“我总是在这儿的。”
8
Bucky说我就在这长期养伤了。海底世界充满了危险。
但他说这话的时候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霸占Steve的浴缸和冰箱，理直气壮且心满意足的。
Steve说可以可以可以。
Steve试图让Bucky长期保持人类的双腿状态，但Bucky不愿意，理由是Steve一直试图让他穿衣服。
很气。
9
Bucky抱着童话书看。
“我靠，我也是人鱼啊，难道我跟她不一个品种？”Bucky问，“为什么我们没有水晶宫殿和小公主，双腿也不需要找女巫？”
“那是童话Bucky。”Steve叹气。
“那你不爱我我会变成泡沫吗？”Bucky问。
Steve顿了一会儿，他的蓝眼睛亮闪闪：“会的。”
人鱼爆了一句粗口：“那我怎么办？”
Steve真诚地给他建议：“比如说，让我爱你？”
Bucky了然：“爱我从亲亲开始？”
“从亲亲开始。”
变成泡沫，呸，骗鬼呢。
正在亲亲的人鱼想。
10
“我不穿衣服。”
“你不穿衣服正好。”
11
“那老子现在会变成泡沫吗？”
“当然不。”
——END——
至于Bucky为什么受伤…
Bucky:我不做鱼了！
Hydr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