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饼一发完
ooc预警
涉及盾冬
其实是为了满足我对闺蜜组的臆想
时间线……毫无时间线
正文
“我不喜欢我哥。”Loki说。
“嗯。”Bucky说，“嗯嗯嗯。”
Loki马上被激怒了：“你是在敷衍我吗？”
“你是在糊弄我吗？”Bucky反问。
“……”Loki翻了个白眼，“我真的不喜欢我哥。”
Bucky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往椅背上一靠，眼睛里写着“请开始你的表演”，嘴上说的是“我觉得你需要倾诉”。
“他打小就很烦。”Loki咕哝说，长腿搭在了茶几上，一副陷进回忆里十分嫌弃的架势。Bucky的雷达开始吱哇乱叫，开什么玩笑，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从小”。Loki的从小不能和任何人的从小比，别人讲述的开端是几十年前，Loki的开端八成要去追溯欧洲文明史的起源——说不定还要比肩中庭古老民族的上下五千年。
他悄咪咪地摸出来手机，试图向别人求援。编辑好的信息在他手指头底下划了一圈，发送给了快捷联系人第一位。
“两个人一张床简直就是灾难。”Loki说，“每天早上醒过来他都会在你这半边，抱着你的力气大得像野兽，口水蹭到你脸上，嘴里还在嘟囔小羊腿和蜂蜜面包。”
“最奇怪的是还不能生气——我是说，生不起来气。小时候的我容易被美色所误，要知道，他那会儿还没长成现在这样，就是个金发碧眼的小甜心，最标准的好看模式，但又好看得非常随心所欲，我一度以为他长大会是Idun那个样子的。”（Idun：春之女神，青春与活力的象征，美神的妻子。）
他皱了皱眉，似乎非常嫌弃于自个儿幼时想象与现实的差距，飞快地下了结论：“总之，金发碧眼就是凶器……你点什么头?”
“别误会。”Bucky摆摆手，“就只是赞成一下的你的说法，对你哥没有肖想。”他迅速地把震动了一下的手机藏到身后：“你接着说。”
“哦。”Loki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提到Thor时眼神又亮起来，“Thor那会儿是个混蛋……当然，现在也是。他去哪儿都得拖着我。拖着，是真拖，揪着披风和衣领，要么直接箍着腰往外挟。王室打猎的时候他差点把箭射进Odin的鼻孔，祭典的时候整个人从高台摔进号角里还不忘扯着我一起掉下去，在城郊酒馆旁边的稻草堆里睡觉被装进驴车里，可a……不是，罄竹难书。”
Bucky冷静地指出：“你没资格说别人，Thor说你八岁就会捅他了。”
他手机屏幕上的回复信息写着：“我知道这很惨，Bucky，但我在出外勤。也许你可以求助一下Sam。”
“这不一样。”Loki说，“一般来说，我只捅他。但他对所有人都皮。”
“这使你心理不平衡？还是说他只对你一个人混蛋就好了？”
“……”Loki放下脚，诚恳地望向Bucky。“James，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告诉你，你给我死。”
Bucky矜持地向他点头：“谢谢。”
“我觉得你可能没发现。”他告诉Loki，“在有关Thor的事情上，你的大脑很容易宕机。”
“因为我不喜欢他！”Loki愤愤地说，“难道我要为不喜欢的人伤神费力吗？我要像那些傻乎乎的阿萨姑娘和中庭蝼蚁一样，看见她们的王子和超级英雄就尖叫并以双腿发软吗？省省吧，我看他都要看腻了。他什么傻兮兮的使人幻灭的样子我没有见过？以前他每次约会，都是我为他出谋划策，连言语到着装事无巨细地排练一遍，以便于Thor在真正实践的时候可以不遗余力将它们搞砸——别这么看我，恶作剧是邪神的本分。”
“怪不得Thor说在jane之前他几乎没有谈过恋爱。”Bucky若有所思道，连带他觉得空气里都弥漫着似有似无的酸溜溜的味道。Loki歪在沙发上，表情在真诚和虚伪之间找到了一个微妙的分界点：“看，‘几乎’，这种词使人容易忽略界限，Thor总靠这种说话方式来博取同情，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他。”
“但我见过你在Thor的红披风里睡觉。”
“……我喜欢Thor的红披风。”Loki梗了一下，他咬牙切齿地说，“你瞧，红色，多么温暖而正义的颜色。光明正大地宣告其热诚，救人于水火，指引迷途者前路——”他自嘲式地摊了摊手，语气有点儿甜腻的假惺惺。“正适合用来抚慰我这种冷漠、残忍、不择手段的反派濒临破碎的心。”
“所以，”他咳了一声，“跟Thor没有关系。”
“听起来真可怜。”Bucky评价说，“也许你应该试着和他的红披风搞在一起而不是跟他搞在一起。”
“那没有用亲爱的，当你面对一个神祗，他的眼睛比精灵国最大的蓝宝石都要璀璨，阴影与暗夜都难以在他的跃着光的金发上逗留片刻。而他注视着你，叫你的名字的时候，你有多大的把握能不丧失神……你又点什么头？”
“我觉得你说得很对。”Bucky说，他讪讪地试图把话题从两个截然不同的想象人物身上引回来，“所以你跟你哥搞上只是因为他的脸？”
“对。”Loki说，“不然呢？邪神可不是被小情小爱困扰的人物。我难道要因为区区几百年的亲密时光，因为抬头看他时他头顶的一片绿叶，因为他看过来时眼里毫不掩藏的爱意，因为他手臂上纹的‘LOKI RIP’，因为一个拥抱而没出息地——”
他捂住了脸：“说爱他吗？”
Bucky：“……”
Sam的短信在这个时候到了，Bucky点开它，满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跳进了他的眼里，甚至还配了一张兴奋到模糊的狗脸图。紧接着又是“嗡”地一声振动，Sam的第二条信息过来了。
这次就简短了很多：“风水轮流转，Barnes你活该。”
Bucky啪地关上了手机。
“你怎么了？”Loki奇怪地问。
“宠物造反了。”Bucky说，他深吸一口气，“没事儿，这个回头再说，刚刚说到哪儿了？金发蓝眼睛？”
“说我不喜欢我哥。”Loki说。
“……”你不是一直在说吗。
“我哥，”Loki把方糖丢进咖啡里，不紧不慢地搅动着。“别人越害怕的东西他越喜欢，诸如蛇，刺猬，蜘蛛。这要是故意彰显他特立独行也就算了，问题就在于他是真的喜欢，非常喜欢，完全不在乎这些东西可怖的外表和会伤害他的可能性，一门心思地觉得善良能感染所有人。”
“这种态度让我很不爽。”他端起来咖啡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所以我不喜欢他。”
“我不喜欢Thor的一百零八个理由之四十五——”Bucky说，他向Loki眨眨眼睛，“加油哥们儿，当我们编到一百零八，就可以一起吃大后天的晚饭了。”
“非常荣幸。”Loki向他优雅地摊了个手，“你瞧，当我说这些的时候，你都不相信我。”
“我可没忘谎言之神是谁。”
“谎言之神也会有真话。”
“当然，但绝不会坦诚地讲出来，势必要真假参半地捧到你面前，让你独自去分辨哪些是可以相信的哪些则不能——而往往在此之前，你已经落进谎言之神的陷阱了。”
“……这话谁告诉你的。”
“Thor。”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他。”
“我相信你这一句是真的。”
“不。”Bucky说，“我完全不想听你们胡搞的过程。”
他的手藏在身后，飞快地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这很重要。”Loki和颜悦色地说，“要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人会在床上不自觉地放电电到对方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天堂——”他在这个词上停顿了一下，似乎对自己被中庭人的文化影响而感到一丝气恼，“我是说，英灵殿。”
“除了Thor。”他补充道。
“没人受得了他。”他用一种喜滋滋的语气讲话，“对人来说，神的一切机能都超乎他们对肉体贫乏的想象力，Thor尤甚。所以他没法儿和凡人女性结婚生子——”
“你也是。”Bucky说。
“什么？”
“也没人受得了你。”Bucky嘟囔，“按你的说法，客观来讲，神身边只能是另一个神，那你为什么现在在这里跟我讲你有多喜欢他，而不是关上门干他个一两炮？”
没等Loki质疑他们对谈话主题的理解分歧，他身边那个小小的，被他嗤之以鼻的，勉强配备的方块儿就亮了，并吱吱哇哇地尖叫起来，那一方窄窄的屏幕上跳跃着Thor的名字，一副不接电话不死不休的架势。
Loki：“……”
Bucky：“……”
Loki：“……”
Bucky：“……按绿色的键。”
Loki黑着脸接起手机，Bucky往沙发上一躺，开始琢磨吃点儿什么下午茶。Loki几声“我不”“你别想命令我”“Thor！”和不怎么情愿的“好”蹦跳着传过来。
“谈话到此结束。”Loki宣布说，他放下手机，毫不留恋地往外走。
“你去哪儿？”Bucky问。
“谁知道呢?”Loki摊摊手，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或许关上门干他个一两炮？”
“总之，”他下了结论，“我真的不喜欢我哥。”
end
